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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凝视面前的少女，他的眼神愈发柔软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

    鼬像是响起了什么，自嘲一笑。

    “都怪我，思绪被刚才发生的事扰乱，完全没法集中。

    现在才想起来，我有件事，想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鼬君，是你和白的事吗？

    虽然，虽然我不是很懂……”

    面颊染上一抹绯红，少女吞吞吐吐得道：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，我愿意支持……”

    “才不是这种事啦！！”

    鼬的表情差点没绷住，声音瞬间高了好几十分贝。

    情急之下，抬手按住少女的双肩，注视着那双倒映出自己身影的眼眸，一脸抓狂：

    “相信我好吗，凛。

    这真的真的只是一次意外，我喜欢，我喜欢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到嘴边，没能一鼓作气的鼬，又把剩下的几个字咽回了腹中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我可以发誓，我和白是纯粹的朋友关系，我绝对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其他的情感。”

    看到少女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，他才无力的垂下双手，连续几个深呼吸，平复情绪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每当面对眼前的少女，他的情绪相比起工作和平常的状态，都更加容易产生各种波动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，不过，他能深切的体会到一点，和凛在一起的时候，才能万分真切的体验到，什么叫做‘真实的活着’。

    当与凛独处时，他不用戴着‘鼬大人’、‘鼬前辈’、‘鼬队长’的威严面具，也无需回应父亲以及长老们期待的目光。

    可以真正放下一小会积压在内心的沉重，享受为‘人’的乐趣。

    这样，很好。

    这样，就好。

    思绪渺远，仿佛飘飞到了空中，静静伫立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放松的自己，像个局外人一般，聆听两人欢笑。

    嘴唇一开一合，一个个音节组成语句。

    声音似乎很近，却仿佛又显得那样遥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水之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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